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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张起灵视角 古风武侠长篇略OOC《急急流年》不坑[第1页]

作者:无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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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敦煌城主
“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这波斯胡姬何时汉话已说得这般好了,不但吐字清楚,就连这汉曲中的神韵似乎也已掌握到了六七分。但却是个不够精明的胚子,怎地唱这些咿咿呀呀什么流年什么逝水的劳什子,惹得城主双目失神,偏那胚子还不懂收拾,见城主少见地似乎听得痴了迷,便颠倒众生地低眉一笑,一拨胡琴又接着下段唱了起来。张初客忍耐不住身形一动待要叫她罢唱换一曲来,那一步还未跨出却被身旁的城主左手轻轻一摆,拦住了。
原来城主他什么都知道。
即便平日从不纵酒的他今夜为了应付四方来客已饮了不少客人献来的葡萄美酒,此刻双眼微眯,似乎神游太虚之中,即便日间才有刺客混入东归的商队意图行刺于他,即便眼见他鲜少有地会听进去一支曲子,更鲜少有地流露出了失神之色,但张初客身形微动的那一刹那他就后悔了,他不该如此不冷静地妄加揣测城主的心思。
“……乌兔相催,日月走东西。人生别离,白发故人稀……”
偌大的厅里明珠与红烛相辉映,通明如同白昼,熙来攘往的过客在这里整顿休憩,纵情欢乐。再往西,黄沙四千里,往东,长安四千里,所以这黄沙中的敦煌城,便成了比长安洛阳还要纸醉金迷的温柔乡、销金窝。这里有金碧辉煌堆满财宝的宫殿,有令人眼花缭乱血脉贲张的各国美女,还有珍禽异兽徜徉在遍植奇花异草的花园里,更有甚者,听说城主有一种酒,一种只消饮上一口便只觉自己业已羽化成仙如登极乐的酒,但这种酒,只是传说,就连城主身边一向最信任的张初客也没有饮过。
“……君莫痴,休争名利。幸有几杯,且不如花前醉……”
来往商客吃饱喝足,看够了舞姬听足了靡靡音,一个个心满意足眉花眼笑,有的被舞姬搀着,有的被下人扶着,齐齐向高座上的玄衣城主道谢,玄衣城主微一点头算是回礼,竟连口也未开半句话也无,好在这来往之人无人不知他的性情,有的也就不以为意,有的却是不敢有意。
“……这两个谁人似得?松菊晋陶潜,江湖越范蠡。”胡琴拉个尾音,这一曲,终是罢了,胡姬脸上的笑却还在,直直瞧着高座上的城主。来客都已四散,偌大的厅里只剩下几个低头伺候的下人、抱琴瞧着城主的胡姬,再有就是张初客与城主了。
松菊晋陶潜,江湖越范蠡……到头这一身,难逃这一日……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急急流年,滔滔逝水……”玄衣城主右手抚胸口唇微动,喃喃念了这一句,继而模模糊糊地叫了两个字,张初客听不清楚那两个字,但依稀觉得熟悉,仿佛……仿佛与十年前城主身受重伤归来昏迷间叫过的两个字极为相似。
“城主?”张初客有些慌神了。城主今夜过于反常。
“公子?”他屈身低声换了个称呼,那是他从小认识他时便叫的称呼,一直叫到他十三岁那年,而十年前他回来接管了敦煌城以后,便不准人再这样叫他了。
果然,听到这个称呼,玄衣城主眼光一闪,那些令人熟悉的、胆寒的犀利狠决便就都回来了。
张初客再不敢多话,挥手叫仍跪坐在地的胡姬下去,道:“城主,夜已深了,早些歇着吧。”
“遣回波斯。”
啊?张初客先是愣了一愣,继而才思索出这道看似没头没脑的命令,忙答声“是”,公子却已走得远了。破风张起他的玄衣,袍子下今夜的他,不知怎地,凄苦得厉害。
凄苦,当今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从小跟着公子的他才能瞧得出来,即便是在那波斯胡姬眼里,见到的,也不过是公子醉酒后的失神罢了,可惜,她却要为这一时的痴心,被遣返回国,再也不得踏上东行之路,只因她瞧见了敦煌城主的一时失神。其实那喃喃低声的一句,就连站在公子身侧一身功夫的自己都听了个模糊,遑论座下的胡姬呢,但,便是这仅仅一时的神态流露、模糊吐出的两字,也不可以给任何外人瞧见、听见。
翌日清晨,敦煌城主照例卯时起身,先巡城再用早饭,一开门见到张初客守在门外握剑而立,竟是一夜未眠,微一讶然便即明了,定是这位忠心的属下见昨夜自己失态换别人守着不放心,当下也就不言明,只道:“跟我去巡城。”
伫立城头,仍是习惯使然先极目往西望去,目力所及之处,黄沙漫漫,冬风卷着沙砾,若你侧耳细听,便可听见,那鸣沙之声,如同你心内最底处的呼喊,呼喊得久了,势必要扬起漫天沙尘,席卷青天。可是,我已经呼喊了你如此之久,等了你如此之久,为何你还不来?
“昨日的刺客呢?”
“在大牢押着,等候城主发落。”
“剜去双目,挂在城头,活活饿死!”
“这……是!”
十年来,现任敦煌城主的命令,没有任何人敢异议半字,不光是因为他十年前以狠辣手段从自己家族手中夺得城主之位、十年间扼守丝路咽喉教西域诸国不敢侵犯,更是因为,他一副天生仿佛这天下都不入眼的冷静淡然模样,却令敦煌城的百姓可以在这兵荒马乱不知明日天下姓甚的黄土地上,怡然自得地过着自己安居乐业的小日子。敦煌这道关卡,西域诸国觊觎已久,但每每落得望城兴叹的下场,于是便有聪明人向昆仑山下重金买刺客刺杀敦煌城主的先例,刺客一朝得手,顿时震惊西域,西域诸国纷纷解囊将无数的金银财宝送入昆仑山中,妄图培植自己的顶尖刺杀利器,而昆仑山则如一张深不见底的血盆大口,来者不拒,久而久之,它将愈来愈多的少年吞入山中,将愈来愈多的白骨吐在西域各地,西域惊惧了,惊的是豺狼已经养成虎豹,惧的是,虎豹没有主人,谁都可以撕咬。而不幸于二十五年前的一个新月之夜再次降临在敦煌身上,敦煌城被来自昆仑山的十几条黑影血洗,将包括城主在内的敦煌军政要员连带其家眷近百人斩杀于血光之中,并放火烧了守城军营,敦煌自那之后元气大伤,曾一度被攻破外城,死伤无数,幸得张家几代人呕心沥血扼守敦煌百年,根基颇深,况且大仇之下,敦煌众志成城,军民一心竭尽全力共御外敌,才誓死保住了敦煌城,而直到守城告捷,被派去边关求救的使者才送回消息:朝廷无兵可援,新任敦煌城主大怒!那一怒,改变的却是当时还是一个三岁孩童的命运。现今的敦煌百姓只知,十年前敦煌城主连夜派出百余名好手不知去向,半月后,仅有十数人穿越冰川黄沙而归,回来的都是受了轻伤或是并未受伤之人,却只有一人,进城时,奄奄已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息,但那一口气吊着却不肯散去,背他回来的人说,他是给人用一把剑,一剑钉在了冰崖之上,当时他明明一心求死才对掷来的利剑躲也不躲,但回程路上,他却吊着那口气,如何也不肯吐出来!三个月后,敦煌内变,老城易主,新城主便是这位重伤初愈的十九岁少年。少年当上城主后,先肃内乱再剿外患,励精图治,只花了三年功夫,敦煌城便已恢复成了三十年前的富庶丝路重镇,乃重修内外城,养兵五万,西域诸国再也不敢来犯,就连刺客也未再见到,只在这几年才重又频繁起来,仅只今年,这三人已是今年的第三拨刺客了。发生过二十五年前的夜袭之事后,敦煌全城对于刺客深恶痛绝,是以无论城主如何处置刺客,城中军民都只觉是老天长眼,但在这大冬天里剜去双目挂在城头活活饿死,此前还从未有过,因为公子说过,刺客,只是棋子。张初客只觉,公子处置昆仑刺客的手段,越发残忍起来,他隐隐觉得不妥,却猜不出公子究竟是要意欲何为,尤其是不知怎地他还隐隐觉得,刺客来得越多,公子,似乎越发高兴起来,这……
“还有,准备打点金珠百车,送到长安,接回明辰。”
百车?接……回张明辰?
“城主?”金珠百车也就算了,但接回张明辰,那张明辰才是明正言顺的城主继承人啊,他回来,那公子……他要作甚?
“我自有打算,你先准备。”
“……是。”
“你有话要说?”
“……是。”
“说。”
“是。城主……”却改了个口道:“公子,初客痴长公子三岁,看着公子由三岁长到十三岁,看着公子被老城主逐出敦煌,再看着公子重伤归来,与公子里应外合扳倒老城主为公子夺得城主之位……”
“你想说什么?” 双目依然望着西方,只是已微眯了起来,张初客知道,这是公子发怒的前兆。
“初客一心只盼公子好,一向唯公子命是从,从不问为什么,但公子此举,初客实在看不懂,公子究竟是为了何事,还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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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此类题材喜欢的人不太多,所以看情况,看的人多就频繁更。
 
就这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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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还不错
 
第二章 月夜刺客
冬阳已经升得高了,风也大了,张得城头上的旗子猎猎作响,敦煌城主听完却没有发怒,且难得一见地牵动了一下嘴角,仍旧望着那片万仞雪域的方向,轻道:“我在等一个人。他就快来了,我昨夜梦见了他。”
这……张初客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妥更重了,一缕难言的不安如猫爪一样,来无声,待被它抓住时,却已然晚了。
“她是昆仑山的人?”
十年了,也早该猜到了。只是公子冷静淡漠得不似人,从他眼中从来见不到任何七情六欲,城里养了无数的各国美女,却从没有哪一个可以搏得公子一笑,更别说登堂入室,城里私下都传公子是不是身子受过重伤,留下了什么病疾以至于无法……也有人传公子该不会是有……有龙阳之好,但他即刻就打掉了那人的两颗大牙,公子有没有这个嗜好,他可是比谁都清楚,公子身边常用的人除了他以外便只有两个同样是从小就跟着伺候的丫头,除了他们三人可以进入他的寝房之外,便再也没有了,即便是负责保护城主安全的十二近卫也只能在门外守着。但公子年纪轻轻,血气方刚之躯,十年不近女色,这放在任何常人身上都难以做到,好在张家一脉的功夫一向以摒除七情六欲为根本,娶妻生子不过是为了履行家族责任,是以自从张家掌管敦煌以来,从未有过因女色而荒废正事的城主,也是敌国始终攻不破敦煌的重要原因之一。可你要说公子心里没有人,说出去,全城的人都相信,却唯独只有从小就十分了解他的自己不信。他虽贵为城主婚事全凭自己做主,但已近而立之年的年纪,怎么说都应该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还有萦绕在他身边十年的初霞,他固然待初霞不错,但那也只是瞧在自己的情份上。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公子每日登上城头遥望西方的迷离之色,那偶尔醉酒后抚着自己胸口的恍然失神,还有那模糊不清的两个字,若他猜得不错,那一定是一个人的名字,而这个人,就是公子要等的人。
“是。”
然而当亲口听到公子承认,却不禁骇然!骇然的却不是那个已然料到的答案,而是公子承认时的神情。他说那个“是”字时,是……是带着微笑的!微笑?公子从小就是个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十年前回来后,更是狠辣果决有时甚至冷漠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微笑这种东西,你可以在这世上的任何人脸上找到,唯独在黄沙中这位年轻的城主脸上找不到!然而他现下却笑了……不好!张初客不由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
——那个人,是公子要等的人,也是,要带走公子的人!
要带走公子的人!张初客顿时回过神来,却见到公子业已飘飘然落在了城头之下。公子在城内从不带刀,可是,他却莫名觉得,公子背上有一把无形的黑色古刀,而他正背着那把刀,走向……一个遥远得无法可知的地方……
这可如何是好?敦煌得保十年太平,可以牵制西域诸国,令他们乖乖东贡,并且朝廷在这十年间从不多问敦煌之事,敦煌才得已在短短几年间囤积到数目惊人的财富,更重要的是,敦煌城乃至西域诸国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不用提着脑袋过日子,这可不是随随便便换个城主就可以办得到的!况且你他娘的张起灵,老子从小看着你长大,跟了你二十五年,你想因为一个昆仑山的妖女,抛下这一城军民不管了?抛下西域这半边天下的太平不理了?我不管你们是一起被送进昆仑山患难与共的伙伴,还是她本就是昆仑山的妖女把你给迷住了,我也不管你们在昆仑的五年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总之,我不许你丢下敦煌城!
打定主意以后,张初客一抖衣衫,朝着那个黑色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但城主的命令却不能违抗,刺客、金珠,都即刻安排了下去,并传书长安安排送回张明辰。至于城主的心思,需要想办法,慢慢来……
然而,命运并没有给他太多慢慢来的功夫。
十天后,月圆之夜。这是入冬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虽不是中秋婵娟,但也别有一番清冷的朗朗之色,趁着天气还未寒冷透骨,城中官民三三两两聚在家中或是酒肆,暖酒赏月。
这月色,像极了那山上,朗朗繁星簇拥着皎皎明月,月华倾泻,洒在雪山之间,离天最近的地方,如同白昼。
但,无论怎样的月色,又怎及得上他的眉梢轻扬,唇角微动,眼波……痛!
右手不自禁地抓住胸口,那伤明明已经好了十年,却为何还会如此灼痛?
朦胧间听到门外骚动,他微一凝神,便听到近卫来报:
城主,有刺客!
哦?
“请恕属下无能,此人极为能耐,来无影踪,请城主退避,待我等……”
他浑身轻颤,根本没有理会属下说些什么,一向平静的心脏顿时怦怦急跳起来,满脑满腹只有一个念想:是他么?是他么?是他么?
“……城主?城主!城主小心!”
来人身法太快,根本来不及瞧见他的面目剑就已经递到了跟前——其实根本不需要瞧见他的面目,只需见着这个身法,便知,是他来了!
哈哈!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避开来者的第一剑,对属下冷喝一声“退下”,吸一口气,立在厅心,想向来者瞧去,只是他脚步还未站稳来者第二剑已紧跟而至,当下急急稳住心神,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避了对方三招,这三招又各有六招变化,待接到属下掷来的兵刃时,他已经险象环生地避了对方连续一十八招,招招都是杀着,毫不犹豫,毫不留情!
也对,你原本是该如此对我!
当下拔刀出鞘,高手对决容不得半点迟疑,我这条命,已经为你留了十年,你要拿去,我自当奉上,只是今日却还不行。
一时间黑刀银剑你来我往,大厅里原本点着数十盏红烛,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已尽数熄灭,十二近卫还剩九人,九人中两人重伤三人轻伤,受了重伤之人却也不退下,九人成组分立窗下,而负责守护内城的禁卫军则已将整个大厅围了个水泻不通。
近几年来的刺客,从没有近得过城主身的,最多到得十二近卫跟前已被或捉或杀,十二近卫身后还有一个张初客,能过得了张初客的刺客,恐怕天下少有,然而,没有人想到今夜的刺客竟会如此厉害,不但悄没声息地进到了城主寝楼,还连杀伤八名城主近卫,下手之快,厅中之人生平未见!现下城主与他已然拆了两三百招,却还瞧不出任何胜负,只瞧得见月光下一团黑影一团灰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有时黑灰相缠,堪堪已瞧不出孰是孰,却忽听得“当”一声兵刃相交,火星相溅中,两人各退三步,忽然停了下来。
他背对着月光,再加上禁卫军将门窗围得个严严实实,敦煌城主心中恼怒,却不好挥手叫他们退下,只得凝细了双目往他脸上瞧去。
十年前他的功夫在昆仑山上就是一等一的,如今,只怕除了他的师尊,昆仑山上已经无人可出其右,但是,武功再好又如何,他却瘦了!
是的,他瘦了,十年前他的身子就显单薄,如今更瘦了,瘦得让他……心疼。
“敦煌城主……”
握刀的身子剧烈一震!他的声音,他的声音——
“张起灵!”
啊,你竟然知道我的真实姓名——啊,是了,我回到敦煌当上了城主,你自然便知道了我的真实姓名。
“……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你们人多势众,三日后,午时,祁连山顶,你我二人决一死战。”
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情,没有意,没有怒,甚至没有恨,就像一个陌生人闯了进来轻描淡写跟你说,嘿张起灵,我要挑战你,你敢不敢应战?
他要走,自然也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四面守卫,层层叠叠几百双眼睛,竟然没有哪一双瞧见这刺客是如何离开大厅的,又是如何快如闪电地消失在了月夜之中,街上的酒肆里,甚至无人知晓,今夜高楼里的城主,曾遭遇了什么样的对手。
张起灵挥手叫守卫退下,查看重伤近卫的伤势,有人重新掌起了灯烛,这时一黑一红两道身影疾奔而至,见到满厅狼藉以及受伤的众人,但见城主无恙,黑影扑通一声单膝跪地,说道:“属下来迟。”
张起灵起了身,烛光下的他,依然瞧不出任何神情,只吩咐道:“给他们看伤,厚葬死去的弟兄。”说完便提刀出了大厅。那袭红色的身影只叫得一声“城主”,见城主置若罔闻,跟了两步,也就不再跟了。
 
广告这么多怎么破
 
催更
 
没想到这么久了竟然还有人催更,那就再更一下看看
 
第三章 走火入魔
独坐窗前,一盏烛火也未点,右手抓在胸口上,怔怔瞧着已然偏西的明月,心头,五味翻滚。
终于,终于见着了他啊。十年了,我等了你十年了,你终是来了。
你来了,不由分说就开始刺我,剑剑都想置我于死命,我不怪你,我也没有资格怪你,我这里,这胸口,我留着给你,只留给你,用你的“流风”再刺我一次,带我,回家。
可是,你见了我,却像不认识我一样,我宁愿你咬牙切齿跟我说你恨我,也不愿你看着我,却像看一个随随便便的刺杀对象,难道,过了十年,你终究是参透了爱恨,对我只剩下了……冷漠?
这样也好,你不用抱着对我的恨意活这十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可是,我的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疼,疼得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好疼,好疼啊……吴邪……
吴邪,吴邪,吴邪——
“公子醒醒,公子,公子!”
眼前一团白光,刺得他眼睛涩痛,吴邪站在崖下,他那原本流光溢彩的双目里一片死灰。若一个人可以绝望而死,那么吴邪,当时就已经死了,你还期望他对你仍有恨么?
不,吴邪——
“公子!公子!”
哦,原来我还活着,真好,再过两日我就可以再见到吴邪,我就可以死在他手里,让他,带我,回家。呵呵,回家。
“公子?”
转动眼珠,见到一张胡子拉碴焦急的脸,瞧瞧天色,已然蒙蒙亮了。
“公子,你觉得如何了?你昨夜险些走火入魔你知道么?”
“是么?”
是么?竟说得如此轻巧!张初客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从床上揪了起来,怒道:“张起灵,你不爱惜你的命,你也要想想这敦煌城一城众人的命!”
昨日月圆,公子特命他返家与家人团聚,虽说近来一直小心提防,但待他接到刺客闯入公子寝楼的消息时,还是大吃了一惊,当下飞一般赶到公子身边,那刺客却已消失在了月夜之中,而公子,虽说没有吃亏,但我方毕竟折了三条性命,公子不但不吩咐后策,反而失魂落魄地独自回了内室,幸好他不放心一直守在公子门外,待听到他模模糊糊反反复复地又在重复呢喃那两个字时,终觉不妥,敲门不应,心里一惊推门而入,便见到他……他已然双目赤红,神游天外,嘴里还在喃喃喋喋颠来倒去仍是那两个字,他终于可以听清楚那两个字,却是什么……无邪?
无邪,什么?说是名字绝然不像,说是别的,又无法联想,但这又明明就是公子从十年前就念过的那两个字,是绝对错不了的,因为他救回公子以后,公子终于睡着了,他不敢离开便在床边守着,却又听到公子在睡梦中叫那两个字,公子的梦想必十分痛苦,因为,因为他一边重复着那两个字,一边用手抓着胸口——他知道,那里是他的旧伤,他十年前回来时,那里被张家的人用火烧过的刀止住了血,才救得他半条命回来,才有了后来敦煌城的内变,才有了敦煌的十年繁华、西域的十年安定,他一边重复着那两个字,一边用手抓着胸口,叫了一阵,竟有两行热泪,从他眼角流了下来!他不禁大惊!
他,他,他竟然!
六岁认识他时,他才三岁,他的父母方双双死于昆仑刺客手中,他的父亲是家中独子,三岁的孩子一夜之间成了孤儿,不过说起来那夜一夜之间成为孤儿的又何止他一个,只不过其他孤儿的命运,就与他的,大大不同了。那夜之后,一位深谋远虑的中年谋士被拥立为新城主,这位新城主,张起灵要叫他一声伯父,是他死去父亲的堂兄,也因着这层关系,张初客才被派到了他身边,做了他的陪读侍童。
说是陪读,不如说是陪练。
城主下令从城内挑选三到十岁先天质优的孩童三百名,读书习武,严教苦练,层层筛选,从三百人筛选到三十人,再到十人,再到一人,这一人,兼具冷静沉敛的性子、无惊无惧的胆色、机敏果决的头脑,还有绝世罕有的身手,这个人,就是十三岁时的张起灵。
那十年,只见过他流血,便从未见他流过一滴眼泪。
那年,张起灵以忤逆城主之罪被逐出敦煌城,若有求情或追随者,一律问斩!
张起灵就那样,消失在了大漠里,整整五年没有任何音讯。
十年前的一天,也是像这样的冬日,不,比此时要冷得多,狂风卷着漫天大雪妄图穿透厚厚的城墙,张初客那时已是张家军的一名校尉,他站在城头远远望见一群灰影模模糊糊如同鬼魅一般由西而来,正寻思着是否要报于城主,不料却见城主亲出,迎到城门下接众人进城,于是张初客就那样在那群鬼魅中,一眼认出了奄奄一息的张起灵。
不日后全城的人都知道张起灵为敦煌立下了一件大功,城主已赦去了他年幼时犯下的过错,准许他留在敦煌,并封他为张家军守将,待伤好后便即上任。
三个月后,春暖花开,戈壁绿洲一派勃勃生机,全城都笼罩在一片欢欣之中,却忽听到老城主突然暴毙的消息,张家军守将张起灵夺位。全城哗然。
当时天下大乱,朝廷昏庸,而敦煌自被夜袭事件之后根基大损,还需不断抵御西域外侮,为重整守军强行征兵,百姓已有怨言,赋税又自加重,有的人家还要送上自己几岁的孩童进入内城接受苛苦训练,久而久之,民怨已积,而朝廷听说敦煌内忧外患,恐它终有一日会守城不住,令西域外族穿城而过或是将其占据,只不过朝廷自顾不睱,只能下令力守边关。
张起灵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当上城主的。张初客当时可是为他捏着一把大汗,不知道这个五年未见越发狠厉的主子,究竟是要意欲何为。事实上时至今日,他也不甚明白,为何,他要夺那城主之位。
而张起灵上任之后的手段,却让任何人都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先将老城主的次子送往长安,再上书朝廷以一年为期,力保敦煌太平,老城主本还有一子,死于刺客之夜,还有个长女,早年为了缓敦煌之忧,将她嫁往了西域实力最盛的楼善国,于是派人送信于她:若敢煽动楼善东侵或敦煌内乱,便教令弟在长安不得“长安”。此外,对老城主忠心的家臣、文武官将,对敦煌不忠的,格杀勿论,对敦煌忠心的,先以礼相劝、以利相诱,若还不降,列你渎职不当、行为不检诸条——这是不仅令张初客最匪夷所思之处,也是令所有历过此事的人均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算他张起灵再能耐,他也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况且五年不在敦煌城,他怎会对敦煌城的军、政、民、物等一切了如指掌,这些还不算,连带着城中每一个稍有权势地位之人的家底、行径、弱点均都事无巨细一清二楚!这世上的当权者哪有清清白白到完美无缺之人,于是,不臣者、不服者很快便被镇压了下来,更何况,当时他与张初客里应外合掌着兵权,稍微聪明之人也当明白如何暂时虚与委蛇。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张起灵要的,永远都不是你们对我是真忠还是假忠,他要的,只是你们对敦煌忠,若是不忠,自然会给他查出来,轻者,削去职权,教你骨肉分离,重者,夜半死在城头,身上挂着背叛的罪证。如此这般,张起灵只花了三个月功夫养伤、夺权,又花了三个月便坐稳了城主之位。
其间,西域有几个不老实的小国想仗着敦煌易主民心不稳,企图派兵攻城吞下敦煌这块大肥肉,却在出发前夕发觉自己的主将不明不白死于军营,尸身朝东,呈跪姿,拜伏于地,胆小者立即退兵回朝,胆大者起初不信邪,临时换将,不日后主将又见死于军营,一样的死法,一样的跪姿,于是大惊,不由都将账记到了昆仑山的头上,哼,这昆仑何时与敦煌为伍了,还是敦煌到底拿了多大的好处给昆仑山?答案没有人知晓,除了,新任敦煌城主。
休养生息了大半年,敦煌已稳,百姓的日子日见好过,曾经萎靡不振的东西贸易也开始鲜活起来,渐渐地,整个西域乃至长安洛阳都在传,敦煌城如何富可敌国,美女如云,就连小街小巷里一个普普通通的酒肆,都能令来客宾至如归,依依不舍,当然也有人在传,那敦煌城固然是能令过客销魂荡魄,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蛇蝎美人,俗话说,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而那敦煌城主要的可不仅仅是买路财,高兴的话,抽你一成,不高兴的话,抽你一半,若敢说半个不字,便教你断了这条财路,原路回去。西域安定后,互访、和亲、岁贡、传教也愈加频繁起来,但凡东进的奇珍异宝必先经敦煌,必先敬敦煌,西往的过客,也是竭尽全力讨好敦煌城主,攀结交情,而朝廷年年坐收好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愈加不管不问了。于是敦煌这十载,表面上可以说是繁荣富庶,歌舞升平,实际上兵力较以往百年都更为强盛,城中军民皆知,城主练兵,从未有一日松懈。
便是这样的敦煌城主,突然一夕之间,竟然失魂落魄险些走火入魔啦?
他张初客可不敢向第二人说起,就算他说出去,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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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19 09:22:16  更:2021-09-19 09:5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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