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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牢狱之灾(瓶邪,架空,短篇)[第1页]

作者:寒露飞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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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度受

 
题记
天涯路远未有疑,几重生死天下宁。
身经苦难获救迟,此心不改昔日情。
乱世孰能言安乐,唯愿途终人尚在。
曲罢尤叹过往已,笑看风云携手行。
 
(一)
我从来没想过,我是在那样狼狈的时候再次见到他。如果可能,我宁愿死在那一刻之前。
昏暗的囚室,浓重的血腥味,我不记得自己到这里有几天了。眼前的一切早已经模糊了,烧得红热得火盆,火盆里的烙铁,火钳剪,还有四周墙壁上挂的各种刑具,只形成一幅黑白混乱的画。血块凝结在眼睛周围,让原本就红肿的眼睛既睁不开也闭不上。
在这里,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还是不肯说啊。你这么能熬刑的人,的确不多见,连我都佩服你。只可惜,你嘴里那个名字,我必须知道。”
我还记得那天,就是这个人突然闯进我藏身的地窖。敌军情报部副主管,人称琉璃孙。
我听到他走远,另一个脚步声靠近。这么快,又是下一轮了吗?
地窖原本是极隐秘的,没有人透露绝难被发现,然而近来连续被捕被杀的情报员已经四个,组织内部一定出了叛徒。我是最后一个联络人,一旦我被暴露,那我们多年辛苦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就会陷入危险。如我们这一群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一旦损失了这个卧底,我们会失去无数情报,会有成千上万的兄弟死在炮火之下。
琉璃孙找到地窖时,我刚烧完最后一份资料。他抬脚把我踢飞,坚硬的军靴底在我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我撞在墙壁上眼冒金星。他愤怒地踹翻了火盆,跨过一地灰烬走到我面前,那张脸上写满了与“立功”擦肩而过的愤恨。
琉璃孙阴阳怪气地对我说道:“吴邪,吴队长,你手下的人该招的都招了,现在轮到你了。我那里已经准备万全,就恭候你大驾,到时候还请吴队长对我们的工作多多指点。”他挥手招来几个人,指着我又说:“带走,直接送到刑讯室,我要立刻审问。”
有什么反光的东西晃过眼前,我已经连恐惧的力气都没有了。辣椒水泡过的皮鞭,烧红的烙铁,滚烫的盐水,都是刚开始的开胃菜了。对于酷刑,我所有的想象力已经耗尽,不得不承认,琉璃孙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他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我的眼界。这次似乎是要在我的腿上做文章了。行刑的人一把扯掉了我裤脚,露出下半截腿荡在空中。裤腿上大概满是血迹,被各种刑具撕咬得破碎不堪,以至于轻轻一扯就掉落得干脆爽快。
一丝冰凉贴上皮肤。
我被派任做情报员后,是凭着对各类信息极强的分析和归纳能力,才做到队长。所以我没有接受过特殊的抗刑训练,也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硬的骨头。或许任何一个都可以从懦夫变成英雄,只看心里想坚守的东西到底有多重要。
每次到快熬不住的时候,我总能想起他的那双眼睛,墨黑如深渊,仿佛装下了整个世界,又仿佛是最深的地狱。我在那双眼眸里看到自己,甚至看到自己眼里的光亮。
那是唯一一次与他见面,只是一面,我就愿意为他下十八层地狱。
张起灵,没有人能从我嘴里得到你的名字。绝对没有!
 
加油
 
(二)
我接到任务,是在两年前。当时的任务很模糊,上头只是让我在所有的信息渠道里留意一个符号,却没有告诉过我那个符号什么意思,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之后的几个月,我格外细致的筛查每一条传来的信息,可那个符号一直没有出现。
情报组的工作量很大,任务一个接着一个,我很快被各种工作淹没,由于上头没有再查问,符号的事情就被我淡忘了。
改变一切的那个夜晚,距离我被捕有一年两个月二十五天。我拉着人力车回到工蓬,工友们都睡了。洗车是每晚收工后必须做的事,车子要头一天晚上洗干净,才不影响第二天上工。
最近三个月我表面上的工作是拉车,这样做的好处是我能很方便的往来于各个消息站,不知不觉中完成情报交接的工作。我仔细清理着车子的每一个角落和夹缝,有时信息是坐车的人悄悄塞在车里的,我的检查必须足够认真。
那个符号出现得很突兀。
洗车的时候,一个硬币大小的薄铁片从座椅垫子的缝里掉出来。通常这样的东西会被当作垃圾随手扔掉,但出于情报员的本能,我还是借着月光多看了几眼。铁片上有几个镂空的孔,是用锋利的刀划出来的。划口很整齐,看来刀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刀。
谁这么无聊划铁片玩?我是准备要扔了的,可那晚明亮的月光像是注定不会让我错过它。就在我抬手想把它抛进垃圾桶时,我看到了地上的一个影子,顿时僵住。月光透过铁片上的孔投射在地上,形成一个奇怪的图案,正是我几乎忘记了的、等候将近一年的符号。
我把铁片贴身收好,整晚没睡,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任务是潘处长亲自交代的,可是他几个月前已经牺牲。我还记得他当时慎之又慎的表情,反复交代我,事关重大,一定要谨慎处理。可是如何谨慎?我又该向谁汇报请示?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从来没有人过问一二,仿佛除了潘处长以外,无人知晓。
我仔细回忆了一边今天拉过的客人,却没有任何头绪。送情报的人员是固定的,任何陌生的面孔都是不能被信任的。在我的所有线人里,从来没人有偏好用铁片。铁片难做也难销毁,一旦被抓,要传递的信息是来不及掩藏的。根据经验来看,这应该是一个男人。女人通常偏好质地柔软的介质,用铁片这样坚硬的媒介,实在不合常理。何况制作这样小的铁片,制作者需要非常精确地控制力度,今天拉过的三个男客人都不像能做到的。
到天光泛白时,我决定暂时收着这块铁片,不上报组织。不知道为什么,我预感这件事太特殊,特殊到我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往事在脑海里闪过,只是一瞬。右脚膝盖处传来剧痛,我能清晰得辨认出那是一把手术刀,刀尖割开皮肉,抵住骨头。痛点慢慢转移,极有耐心得等我细细体会骨肉分离的滋味。我死命咬着绑在嘴上的木条,嚎叫声闷在喉咙里,不肯让他们听到我的脆弱。手术刀绕着膝盖慢行了一圈,我疼出数身冷汗,神智已经几近迷糊,却被最后一波疼唤醒全部细胞。他生生扯下了膝盖上的髌骨,又在我猝不及防时泼了一碗浓盐水。
哀嚎终于冲破我的封锁,回荡在囚室,声声不停,让我惭愧。嗓子哑得不能再哑,伴随着手术刀的又一轮游走,左脚髌骨也终于掉落。
我成了一个不能走路的废人。既然没想过能活着,走和不走,有区别吗?
可我还清醒着。我知道琉璃孙亦步亦趋走到门口,迎进来一个把我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的人。
 
更新
 
楼主你怎么能这样?我邪帝也太惨了!
 
不要虐大邪
 
看了这么多评论,我都没敢看文——又开新坑了啊,也不是在瓶邪吧瞅到差点就错过了……
 
这里还没《一生》里更的多啊~
 
(三)
坚实有力的脚步声穿透了耳鸣的屏障,显示着来人强健的体魄,应该是一个军旅之人,而非办公室里那群只知道玩弄权术的小人。这样的人狠起来,比阎王还可怕。
琉璃孙模糊的影子弯折了90度,他卑躬哈腰,我甚至能想象他一脸谄媚的恶心样子。
“不想汪部长亲自驾临,属下未能远迎,有罪,有罪。您小心,别让地上这些污秽的东西脏了您的脚。”
汪部长阴沉沉地说:“小孙,还没问出来吗?这都几天了,你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搞不定,我要你有什么用?这次前线损失惨重,我们的军力部署和作战行动显然是彻底被透露给了对方。这么严重的失误,情报部门全部问罪都不够填补,你居然连个内鬼的名字都没问出来,是想自己上刑架尝尝滋味吗?”
这位汪部长出身军阀名门,想来是从战争中磨练出来的人,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自有一番威慑力。我仿佛听到琉璃孙打了个寒颤。他不敢接他的上司的话,不敢应承情报部门的失误,只连连诉说自己有多尽力有多忠心,实在是敌人太狡猾顽固。他的忠心,只不过玷污了我脚下一地的血。
他们的目光聚焦到我身上,我懒得理会,只是趁着这个机会休息,才有力气跟他们耗下一轮的酷刑。此时我倒是希望琉璃孙多点废话,可惜他的上司是个直接了当的人,不爱听他胡说八道。
汪部长截住了琉璃孙刚刚开了个头的豪言壮语,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琉璃孙赶忙回答:“这片区域的情报都是这人负责的,他名字叫吴邪,两年前从杭州调任过来做队长。他手下的核心成员我们全都抓捕了,审讯后发现他们只渗透到外围,打探到的消息也没有涉及到重要机密。不过他的一个手下招供,说吴邪有一个秘密的线人,那人提供的情报经吴邪直接报给敌军总司令,我们的卧底完全没法截获这些情报。由此可见,这个内鬼一定在我们的核心部门,而且现在只有吴邪知道那人是谁。”
“哼,”汪部长冷哼一声,“这是第四天了吧?居然连个名字都没问出来,你研究的那些东西看来也没多大用处。说说吧,你都用了些什么手段?”
原来时间才过了这么几天,竟然就像一辈子一样漫长。
琉璃孙连声应着,把这几天用过的刑简单给他的上司介绍了一下。也许只需要听他说一遍,就能把很多人吓得六亲不认什么都招。我有些庆幸,大约是他太着急让我招供,反而没有给我介点什么,而是直接动手。听了,不过让我心里多一些恐惧,却改变不了我的决心。
“连古时的髌刑都用了,他也不招?”汪部长的语调从刚开始那副鄙夷变得有一点惊讶。
也许铁骨铮铮甚少出现在一个没有上过战场没有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身上,更何况是一个连重一些的体力活都没有做过的书生身上。我不是想换得一个硬汉或者勇士的名声,我只是不想让他被抓到这里,也被绑在刑架上受折磨。下地狱,我一个人就够了。他应该活着,做更重要的事情。
琉璃孙附和着,“您还别说,这几年像他这么硬的骨头,真是屈指可数。我正准备给他上一贴狗皮膏药。用细韧的牛皮鞭子把背上的皮肉一点点抽烂,再贴上烤热的新鲜狗皮,等血干了,狗皮和烂了的皮肉就被凝结成块,再一条一条往下撕,贴着骨头的肉都能被生生扯下来。这个刑下,我还没遇到不招的。”
我听到自己脚上镣铐颤动的声音。恐惧是人的天性,我还没有丧失这种本能,身体的反应我没法控制。我只能当自己已经死了,所有的痛只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另一具肉体,与我无关。然而,汪部长接下来的话让我知道,恐惧是没有尽头和底线的。
“我对你那些东西没兴趣。对付他,”汪部长顿了一秒,“哼,先上腐刑,再用你说的那个。”
(待续)
 
哟,有新的啦
 

 
坐等啊!!!!!
 
楼主加油,真的是超级喜欢这种文风。
 
楼主是不是重发啦?之前看到这帖就收藏了嘿嘿好棒
 
(四)
经历了地狱一样的四天后,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做到视死如归,可以把那些皮肉之苦笑着咽下去。但是还有一种叫做男人的尊严的东西,我不能无动于衷。
然而我无能为力。
琉璃孙的手下轻松撤掉了我的裤子,我下身一丝不挂地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羞耻感占据了我的脑海。似乎是为了增加羞辱,他们干脆把我的上衣也全撕了,伸手在我身体上四处掐揉,多处伤口又裂开滴血。最后有人一把握住我的下体。
我以为他们要动手了,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牙根被我咬出血,满口腥味。如果不是嘴上被绑了木条,我会毫不犹豫地咬断舌头,在这种凌辱之前自我了结。然而等待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反而是一丝快感涌上心头。
那人在撸我。我很快感到下体硬得发胀,所有的意志被用来抵御那种耻辱的快感。那只手在我高潮之前戛然而止,又掐住了根部。他们乐意欣赏我求而不得的狼狈样子。不怀好意的嘲笑声不绝于耳,像另一把刑刀,一点点切碎我的骄傲,以及我所有自以为是的坚持。
冰冷的刀终于贴到那里,临到头来我突然惊恐不已,拼命挣扎,甚至妄图后退躲开手术刀。
“哈哈哈,吴队长怕了?是不是想招了?可我真的不希望你现在就招,这个刑实在是有意思,尤其是用在你身上。不如你再坚持一会儿,等我们玩到狗皮膏药的时候你再招?”
我几乎就要忘了我一直坚守的是什么。讽刺的是,琉璃孙的话竟然让我找回一丝理智。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闭上眼睛等着那把刀落下。事已至此,既然已经选了这条路,就要放弃得彻底,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把他的名字烂在肚子里,随我一起埋进土里。
当一个人真的看开了的时候,皮肉之疼也可以变得无关痛痒。刽子手并不是直奔目标,而是用凌迟的方法,由远及近,一片片剜掉那周围的皮肉,把羞辱和折磨发挥到了极致。我又一次陷入神志不清。
恍惚中,我好像又看到他。周围是滂沱大雨,我们面对面站在雨中,他抬手擦掉我脸上的雨水。他的手是冰凉的,和他极白的肤色一样,不像正常人。我想朝他若无其事地笑一笑,才发现脸上被凝结的血块覆盖,做不出任何表情。
他竟然真的在我面前!就在这间阴暗的刑室,他看见我一丝不挂,看见我下体被手术刀毁得体无完肤。
如果我能在他踏进刑室之前消失,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盐水从头发上滑落,流过伤口,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我不能辨认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否依旧板着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也不知道他眼底是不是流露出鄙夷。
我只听到他冷静得没有丝毫破绽的声音:“你确定就是他?”
张起灵,特别加强营营长,他带的营是对方的特种部队。两年之前对方和我军联合抵抗侵略者时,他的部队是一把出鞘的利剑,承担了所有最艰难的任务。在最后一场战役中,他们作为诱饵,孤立无援地在敌人包围圈里坚持了半个月,等其他作战部队完成合围之势后,又配合总攻发起反击,一举灭掉了侵略者最强的也是最后一支主力。
他是对方阵营里一跺脚就可以引发地震的人,也是我们最重要的卧底。
琉璃孙有些尴尬,“额,张营长,贵营的行动计划只可能是从他手上传到敌军指挥部的,如果不是他,贵营也不会伤亡过半。您看,我们也正在全力审问……”
张起灵冷冷地打断了琉璃孙,一句话把我送到第十九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待续)
 
重看一遍还是好虐,虐心虐身,这个审讯的底线……不过看题记,文会HE吧
 
快点更,看过了,坐等他俩再次见面
 
(五)
“我要让他替我的人偿命。”
他说着,冰凉的手掌贴上我头顶,五个指头开始发力,像五把铁钻要同时开颅。这种疼简直不可忍受,我只能通过拼命喊叫来试图缓解。
其实真正的痛来自心底。
从我收到他的铁片到现在,是一年两个月二十九天。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我们之间的合作越来越有默契。有时即便他出现在公开场合,做着一些看似随性的毫无意义的事情,我也能准确得到他想要传递的信息。
我以为我们已经了解彼此,尤其是那次见面时,他静如死海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波动。
我当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在他交代完事情转身离开时,一把抓住了他。“张……小哥,”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叫他“张营长”很别扭,索性假装兄弟,可又不知道他的年纪,于是只能尊称他一声“小哥”。“你为什么会去当卧底?以你的本事,无论在哪里都可以施展宏图抱负。为什么要选择这条不能见光的路?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有不一样的人生。”
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一个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竟会有百岁老人一样的沧桑感。我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他看了我片刻,像要看透我挖人隐私的不良居心,冷冷地说:“你很奇怪,我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愣在原地,抓着他衣服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却没收回来。我看着他背对我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他的眼神变得有一丝迷茫,一丝悲凉。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说的话和他当时的表情。
“走上这条路,就成为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做这些,本身就没有意义。如果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就不该有人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我唯一不需要的,就是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我脱口而出,“不会,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我看到他眼睛亮了一瞬又回到死灰一般,虽然很短,但我知道那一瞬不是我的幻觉。
此刻,我希望眼前的一切是幻觉,可惜不是。
琉璃孙慌张起来,“张营长,他现在杀不得!我非常理解您想为部下报仇的心情,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透露情报的内鬼。而现在,那个内鬼是谁只有他知道。”
张起灵显然不为所动,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撤,把我推向死亡的边缘。
我唯一没想到的结局,就是死在他手上。当真如他所说,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人一旦有联系有牵绊,也就有了弱点。是的,他肩负着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和未来,也是唯一一个不能有弱点的人。
杀人灭口,他没有错,只是不相信我罢了。既然如此,何不早几天来杀了我,偏要让我受尽折辱?我经历的一切已成泡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不外如是。
张起灵的坚定让琉璃孙惊慌失措。我若是在招供之前就死了,那下一个上刑架的就是琉璃孙。他招呼着手下想要出手阻挡,几个壮汉同时上前却被张起灵挥手抬脚之间打得站不起来。
狗急跳墙的琉璃孙不管不顾地喊出了一句真话:“张营长手下留人啊,他要是这会儿死了,只怕张营长您也一样脱不了嫌疑!千万冷静,冷静。”
他似乎毫不在意,两根手指上的力量突然增加。世界就这样安静下来,我的意识成为一片虚无混沌。
(待续)
 
1~5是以前发过的,只是发在了另一个坑《一生无悔》里面。5以后的部分要重写,之前的写得很没感觉。
另,小广告,《一生无悔》已完结。http://tieba.baidu.com/p/4790130427
这个《牢狱之灾》会是短篇,不会变成中篇长篇的,因为没那么多脑洞了,也不够时间精力。
 
之后会转战《琅琊榜》,开坑《江湖》,原著风,架空古风历史类很难写,无耐心者慎入。http://tieba.baidu.com/p/4982720948
 
@慕良子风 为了答谢你,我也只能更新了,刚写好没几个小时,还没捂热乎呢。原计划过几天再更,因为微博那边还在放《一生无悔》的最后几章,想着更完微博,就能让牢狱在微博和百度同步了。可是今早被你震撼了,翻出了多年珍藏的瓶邪美句送我,无以为报,就只要这半只笔头还能拿得出手了。
 
哈哈哈,额外福利啊,好开心,坐等
 
所以今天看到第六章的宝宝,请谢谢@慕良子风 给了我极大的动力。
 
(六)
我养了三个月的伤,之后转到了资料科。
还能如何呢,两条腿废了,自然也不可能转回作战部队,即便是情报人员,也要有足够的灵活性。更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是吴邪了。
三个月零九天之前,我在一个偏远的小医院醒来。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只是全身缠满了纱布不能表达。我知道是他救了我,但我用了很长时间才能去思考整件事,不是因为他能冷漠地对我下手,恰恰是因为他最终没有。我经历过,所以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也知道他救我的代价是他自己踏进去。每每思及,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巨石,越是挣扎越是虚弱无力。
黑瞎子在我拆线的前一天晚上出现。那时正是饭点,在人手严重不足的时候,能勉强走动病号都要自己去食堂吃饭。说是食堂,其实也就是一个打饭的窗口和院子里的空地。我没什么食欲,就一个人留在病房里,看着窗外的天。
因为云多,天色不算明亮,又或许是战火纷纷几乎要遮天蔽日。我猜这里其实离战场很远,因为我那么多天都没有听到过炮声。
黑瞎子进来的时候哼着不知道什么调子,总有“青椒”和“炒饭”的字眼。他论白天黑夜都带着墨镜,甚至是在做手术的时候也没取下来过。
他走过来坐到我床上,翘起腿说道:“有件事情,我觉得应该是你自己做决定。虽然有人让我直接把手术做了,但变脸差不多等于变性,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说呢?”
我略一想,就知道他的意思。我从醒来就被叫做“齐羽”,出于情报人员的本能,我没有反对。不论这是不是张起灵的安排,至少没有人会想从我这里再获得什么情报。黑瞎子说的手术是整容,要让我彻底变成另一个人。的确,这很难接受。我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我变了模样以后,张起灵能不能认出我来。或许是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我怀了不一样的心思。
“谁安排的?”我问道。
“拿钱办事,我从来不问是谁让我做的,只问报酬。”
“那如果我不答应,你的报酬岂不是没有了?”
黑瞎子笑了两声,“呵呵,我做不成这一单,还有下一单。不过你要想想,明天拆了线,你怎么跟护士解释你改名了呢?”
我的护士,秀秀。我们小时候曾有数面之缘,我能认得出她,她未必认不出我。世界之大,为何偏偏是在此时此地遇到?这些安排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目的?
“好。”我答应了。“吴邪”这个名字这张脸的确太容易引人注目,换一个身份也许更方便行事。
“走吧。抓紧时间。”黑瞎子直接把我推进了手术室。
第二天秀秀按时过来,可看着我脸上的绷带渗出血迹,她拧起了眉头,回头翻查病例,满脸疑惑地说道:“难道是我记错了?真是不好意思,本来记着你今天拆最后几根线,可能最近太忙给弄糊涂了,那过几天来给你换药吧。”
我摆摆手示意她没关系,又问道:“这几天怎么没见那个戴墨镜的医生?”
秀秀愣了一瞬,然后笑道:“你是说黑瞎子吧?他哪儿是医生啊,你来之前的两三天他进来医院的,腿骨骨折,伤不重,只是需要时间恢复。他自己说他祖上世代行医,闲着没事看我们挺忙的,就一直帮忙。你还别说,他缝针的技术还挺不赖,你身上好些伤就是他缝的,你现在用的轮椅也是他带来的,要不咱这里物资这么紧缺,上哪儿给你找轮椅呢?”
越听我越觉得事情离奇,虽然黑瞎子已经言明是专门来给我做手术的,他没有遮掩什么,但这其中还是有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我假装恍然大悟,说道:“看来我和他还挺有缘的,那他现在在哪儿呢?我也想当面谢谢他。”
秀秀收拾完一应医用品,说道:“那真是不巧,他昨天办的出院手续,今天天不亮就走了。我一会儿还要去收拾一下他的床铺,好腾出来接新病人。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来啦,沙发是我的
 
超级满足,看的好过瘾,就是疑团什么的还是好多,等你接下来解密吧!心满意足的做饭去了,母上大人快回家了
 
棒棒哒~
 
楼主,原来跑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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